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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422列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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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再远的旅程也有终点,在苏联昏暗的火车站,火车安静地停下。爱/沙/尼/亚首先站了起来,而他身边的先生似乎依然在自己长久的思索中。他盯着基尔伯特看了一会儿,那人却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,扭头冲他说道:“走吧。”他有些跟不上节奏,却还是点了点头,走在前面。

“10月的莫斯科已经很冷了。这可能跟,您的祖国并不相同。”,爱德华试着在这从火车到汽车的途中找到一些话题。于是他故意慢了一下,同基尔伯特并肩向前。

基尔伯特看着周围穿着朴素的男男女女,沉浸在战后重建的喜悦和无限希望之中。猛然又想起自己的国民,是否也同他们一样?“Katze”,他被西伯利亚寒风吹得冰冷的唇中轻轻吐出这个词。

“什么?”,爱德华看向他。

“寒冷,也是经常用来形容德/意/志的词。”,基尔伯特瞥了他一眼,扯出不知是骄傲还是无奈的笑。

果然人在不一样的时候来到相同的地方感受也是不同的吧。基尔伯特这样想着,就是在这里,闪电战战无不胜的神话破灭了。他应该厌恶莫斯科,还是自己?还是那个疯狂的前任上司?他们坐上黑色的轿车,看街边的孩子跟德国的孩子一样奔跑,或是在雪地上摔倒。

他又想起路德维希,那高大英俊的金发日耳曼男青年。究竟是什么让他最终变成那副模样?他想起那个夜晚,路德维希的面颊被火焰映的发出红黄的光。只是那火并不依靠木柴燃烧,那焦黑而发白的灰烬曾是里尔克、是莱布尼茨、是歌德。事情是从哪个环节开始出了差错,导致一切的辉煌最终都成为一封哀的美敦书?但若真试图将过往抽丝剥茧,就会发现这历史永远环环相连。第一步,直至最后一步都似乎有一个既定的因果。

全车的人的身子突然前倾,基尔伯特从余光看见爱德华默默低下了头,看向窗外,果然看见了那穿着米白色长袍的男子。他淡金色头发下的面庞在漫天飞雪中模糊不清。他在路的那一端静静地站着,只能看见雪白的围巾在空中翻飞。

车子再次启动,极缓慢又极迅速地向他的方向开去。周围白色的世界仿佛无限拉伸却又被真实地扯回来。他确实在靠近那个家伙吧。他似乎能看见他脸上无害的笑了,还有他衣服上的花纹……

他早就知道的,也分明是做好了准备的。为什么现在却不能接受了呢?

生活给你无限可能的感觉,但你最终却只能够步上一条绝路。这才让人悲伤,让人无望,不是吗?

“你好,你可以叫我伊万。”,那人的声音像是愉悦的鸟雀,又像是冬眠白熊身边的蜜糖。基尔伯特站在雪里,定定地看着他。他发觉爱德华在听了这话之后按捺不下的惊异,和伊万身后娜塔莎的怨憎。但这除了让他不知所措外,什么也没能传达。

“小露西亚,”,是乌/克/兰的声音,“我不认为你们,你跟这个陌生人已经亲近到了这样的程度。”

“至少是父称。”,娜塔莎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说着。她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的日耳曼男人。那落魄的样子不及自己兄长三分的气概,羸弱的身形或许都不能活过一个冬天。

“我可是从小就认识小加/里/宁/格/勒了呢。怎么能说不熟悉呢?”,伊万依然笑着,天真烂漫的语气背后透露着不容反对的冰冷,“今天大家可要好好招待小加里宁呢!”

“本大爷,可没有这个名字。”,基尔伯特看向他,露出桀骜不驯的惯常姿态。他看见爱/沙/尼/亚打手势,又立刻被立/陶/宛拉到了屋檐下。

天地之间只有扑簌簌的雪声。

他站在雪里,他们站在屋檐下面。他不愿意抬头看他们,也不愿低下头颅。

在风正起的时候,不知道谁说了一句:“欢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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